一句让人不寒而栗的话，正从乌克兰的老邻居白俄罗斯那里飘来，像一阵西伯利亚的寒风，吹向基辅的每一个角落。他们说，再这么下去，乌克兰这个国家，可能真的要从地图上被抹去了。这听起来像是恫吓，但看看俄军在前线那不讲道理的推进速度，谁的心里不起嘀咕？

这种寒意并非只在东欧的上空盘旋。远在华盛顿，军事分析家斯科特·里特也撂下了狠话：白宫那帮人，压根就没想过把“战斧”巡航导弹这种能改变游戏规则的大家伙，交到乌克兰人手里。风向，好像一夜之间就变了。

白宫换了新主人

对泽连斯基来说，最扎心的声音，莫过于来自白宫椭圆形办公室。当他最近一次见到特朗普时，空气里连一丝客套都闻不到。特朗普的态度再明确不过：美国对乌克兰的支持，已经从“慷慨赠予”的慈善模式，切换到了“明码标价”的商业模式。

这可不是随口敲打。特朗普毫不避讳地提到了拜登政府时期那三千多亿美元的援助，话里话外都把这笔巨款和乌克兰的“腐败黑洞”挂上了钩。他的副手万斯更是把话说得像刀子一样：“我们不会再为乌克兰的战争开一张空白支票了。”这番表态，等于直接给过去那种不计成本的援助模式，判了死刑。

也许有人会想起拜登政府末期，去年10月和12月那两笔总额近三十亿美元的援助。清单上确实有防空导弹、“海马斯”的弹药，都是救命的家伙。但细看之下，你会发现里面的门道。那批大礼包里，相当一部分是从五角大楼的库存里直接调拨的，说是援助，更像是清理库存的“速效救心丸”，先吊着一口气再说。

而另外那部分，则需要通过军火商重新下单生产，那个交付周期长得能让前线的士兵从春天等到冬天。这种“画饼充饥”式的操作，再清晰不过地暴露了华盛顿态度的微妙转变。援助的阀门不是突然关上的，而是乌克兰在2023年秋季反攻和2024年防御战中的表现，实在没能让“投资者”们看到期待的“投资回报率”。

对基辅而言，那条赖以为生的“援助生命线”，正被一只看不见的手，一寸一寸地掐紧。

防线正在蒸发

如果说外部援助的收紧是慢性失血，那前线传来的噩耗，就像两把尖刀，正中心脏。在顿涅茨克和哈尔科夫这两个要命的方向，俄军的攻势，无论在速度还是烈度上，都让人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。

先看顿涅茨克的红军城（波克罗夫斯克）。自从阿夫杰耶夫卡丢了之后，这里就是乌军在西边最后、也是最重要的堡垒。谁能拿下它，谁就等于拿到了通往顿涅茨克心脏地带的钥匙。巷战的残酷，就是拿人命去填。乌军士兵们虽然背靠着断壁残垣死战，但在俄军铺天盖地的炮火和无孔不入的无人机面前，伤亡数字每天都在刷新。

有前线士兵在社交媒体上绝望地喊话，他们现在打一发炮弹，都要向上级请示半天，有时候一整天打出去的炮弹，还没有俄军一个小时轰过来的多。在这样一边倒的火力压制下，红军城的陷落，似乎只是时间问题。

哈尔科夫州的库皮扬斯克同样岌岌可危。这座被奥斯基尔河劈成两半的城市，是整个顿巴斯东北部的交通大动脉。俄军的战术意图昭然若揭：一路顺着奥斯基尔河南下，剑指市区；另一路则向西北方向穿插，试图和边境的俄军主力会师，形成一个巨大的包围圈。

乌军虽然还在河西的主城区苦苦支撑，但他们的补给线已经被俄军的远程炮火反复切断，随时可能成为一座孤城。最讽刺的是，就在大半年前，乌克兰军方还在电视上吹嘘“库皮扬斯克防线固若金汤”。现在，这句话听起来，比战场上的炮声还要刺耳。

谈判桌上的三座大山

战场上打不赢，那谈判桌上呢？普京早就划下了三条清晰的红线，每一条，对基辅来说都像是无法逾越的大山。

第一条，也是最核心的，乌克兰军队必须从顿涅茨克和卢甘斯克的全部行政区域撤走。这片超过两万五千平方公里的土地，不光有丰富的煤炭资源，更是乌克兰曾经的工业命脉。让乌克兰拱手相让，比割肉还疼。

第二条，更是老调重弹：乌克兰永远不能加入北约。这几乎是俄罗斯当初发动“特别军事行动”的根本原因之一，根本不存在讨价还价的可能。不久前，法国总统马克龙只是口头上说要加大援助力度，莫斯科的严厉警告就立刻送到了爱丽舍宫。

第三条，则是直接说给西方听的。俄罗斯绝不接受西方国家对乌克兰进行任何形式的、无限度的军事输血。副总统万斯9月28日曾暗示，华盛顿正在考虑通过欧洲盟友，曲线向乌克兰提供“战斧”导弹，但克里姆林宫的回应冰冷而直接：此举将被视为“直接参战”。

结语

三年多的战火，早已把乌克兰这个国家的元气消耗得一干二净。超过十万平民伤亡，上万亿美元的经济损失，数不清的城市和村庄化为废墟。比这些更可怕的，是人口的流失。超过一千四百万乌克兰人逃离故土，其中绝大部分是能够建设国家的青壮年和技术精英。

今天的乌克兰，工业体系已经基本瘫痪，农业生产因为缺少劳动力而大幅萎缩，国民生产总值甚至不到战前的一半。这个国家，现在连维持最基本的社会运转，都必须依赖外部的财政输血。

内外交困之下，留给泽连斯基的选项，真的不多了。是继续硬撑下去，直到真的应验了白俄罗斯的警告，面临“国家消失”的终极风险？还是选择坐上谈判桌，吞下割让土地的屈辱，同时还要面对国内民族主义者那足以掀翻一切的滔天怒火？

战争从来就没有什么真正的赢家，和平谈判终究是唯一的出路。泽连斯基政府必须清醒地认识到，所谓的“战斗到最后一个乌克兰人”换来的“彻底胜利”，早已是镜花水月。如何在谈判桌上，为这个饱经磨难的国家争取到最大的利益，保住最核心的主体性，才是眼下最现实的任务。

留给乌克兰的时间窗口，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关闭。如果真的等到防线全面崩溃、外部援助彻底断绝的那一天，基辅恐怕连一张坐上谈判桌的椅子都找不到了。历史已经无数次证明，任何依赖外部势力支撑的战争都注定无法长久，任何脱离现实的抵抗终将付出最惨痛的代价。这个曾经骄傲的国家，还能剩下多少时间和尊严，去选择自己的命运？